《哈利·波特》里的魔药,被用在了现实世界的眼药水里?

图片来源:Elisa.rolle, CC BY-SA 3.0, via Wikimedia Commons

它是欧洲最古老的植物园之一,药剂师们建立这座著名的植物园来教导他们的学生哪些植物有毒,哪些植物能治病。

在英国伦敦的切尔西区,泰晤士河旁,有一群植物被一堵高墙围了起来。这是欧洲最古老的植物园之一切尔西药用植物园(Chelsea Physic Garden),它占地1.62公顷,专门用于古老的治疗科学,其中种植着能致人死地的有毒植物,也有能治病救命的良药,甚至许多现代药物都是从这些植物中提取出来的。

如果你是第一次走进去,可能觉得它就像一个典型的植物园,脚下的碎石路走起来嘎吱作响,蜿蜒曲折地穿过拥挤的植物片区。但看一眼地图后,你就会意识到事情没那么简单:你的右手边可能是一片“毒床”,植物标识牌上也画有代表危险的骷髅和交叉骨头。

“实用植物园”(Garden of Useful Plants)里种着与过去和现在的科学发展有关的植物。而在另一边,则是有毒植物区,种植着其他植物园里不常有的一些植物。

例如毒堇(Conium maculatum),一种剧毒的草本开花植物,初夏时会开出伞状白花,相传古希腊哲学家苏格拉底就是喝了这种植物汁液而死的,服用后起初的症状是全身乏力、肌肉萎缩并伴有剧痛,最终昏迷并死亡。

毒堇的旁边则是一种名为香根芹(Osmorhiza aristata)的可食用植物。这两种植物看起来非常相似,在它们生命周期的早期阶段,香根芹和毒堇都开着小白花。将这两种植物并排放置是有意为之,代表了植物园最初的建立目的:教导年轻的药剂师学徒如何区分有毒和无毒植物。

切尔西药用植物园的历史可以追溯到1673年,最初由药剂师名誉协会(Worshipful Society of Apothecaries)建立,位于切尔西曾经的一个果蔬农场中,当时伦敦的这一区域更像是郊区,而不是伦敦市中心。

药剂师须要具备识别植物的能力,知道在哪里采集以及如何采集它们,确保他们采集到的不是有毒物种。在拍照识图技术出现之前,药剂师对植物知识的信息储备非常重要。

在这里,你会看到有毒的致幻植物天仙子(Hyoscyamus niger),中毒后能使人神经迷乱,昏昏欲仙。曾有四个孩子误将天仙子当作榛子吃了,导致他们昏睡了两天两夜。还有一种名为大豕草(Heracleum mantegazzianum)的植物,能分泌有毒汁液,触摸后遇阳光会导致皮肤起泡,严重时会导致灼伤甚至失明。

1722年,药剂师名誉协会从汉斯·斯隆爵士(Sir Hans Sloane)手中获得了植物园的租约,每年的租金只有5英镑,条件是须要向英国皇家学会(Royal Society)提供植物,并且该园区只能作为教学用药用植物园。

随着时间的推移,植物园被英国伦敦的城市教区基金会(City Parochial Foundation)接管,而到了20世纪80年代,它成为了一个独立的慈善机构,并首次向公众开放。

多年来,切尔西药用植物园接待过一些著名的访客,例如英国著名侦探小说家阿加莎·克里斯蒂(Agatha Christie)。克里斯蒂住在切尔西附近,经常来植物园里参观学习,在1917年,她通过了所谓的助理考试,也就是我们今天所说的药剂师考试,这一资质让她可以在第一次世界大战和第二次世界大战期间发放药物。

她在这里习得了大量的植物知识,也学会了如何正确给药。对于克里斯蒂的小说来说,切尔西药用植物园为她提供了大量的“毒药灵感”:她书中提到的植物毒药比当时其他侦探小说家用到的都要多上许多。

植物园里还种植了数百种与现代药物相关的植物,这也说明了一个道理,即许多植物在高剂量下会有毒,而在低剂量下却能起到治疗作用。例如罂粟,提取自罂粟的鸦片实际上是用来缓解疼痛和助眠的。

益母草(Leonurus artemisia)旁边标有英国植物学家、医生尼古拉斯·卡尔佩珀(Nicholas Culpeper)的描述,他将有关这种植物的知识从拉丁文翻译成了英文:“益母草使妇女成为快乐的母亲,并使她们的子宫正常运转。”

还有一种与巫术有关的植物颠茄(Atropa belladonna),俗名包括“女巫之莓”、“恶魔之草”,相传在文艺复兴时期,意大利妇女用颠茄浆果制成溶液滴入眼睛,据说这能起到散瞳的作用,让她们看起来更漂亮,“bella donna”在意大利语中就是“美丽女子”的意思。在《哈利·波特》(Harry Potter)系列中,颠茄是一种具有魔法用途的植物,霍格沃茨魔法学校的学生在魔药课上会使用这种植物的汁液。如今在眼科中,有效化学物质的合成形式仍在用于散瞳。

但植物本身已不再被纳入现在的医学教学大纲中。直到20世纪70年代,化学系的学生仍会来植物园接受培训,但后来就不再是强制性要求了。现在,游客们仍会在这里学习植物知识,但重点已经转移到更为普遍的内容上,也就是在现代医学时代我们与植物和自然的联接。

我们生病时用到的很多药物都来自植物,例如阿司匹林衍生自柳树皮中发现的化学物质水杨酸,有了阿司匹林片,我们不必再咀嚼柳树皮来缓解疼痛了。

大自然本身也可以成为一种“药物”,例如最近非常出圈的“公园20分钟效应”:每天在户外待上一小段时间,就足以让人感到更加快乐,即便不做运动,只是到公园或其他能感受到自然气息的地方逗留20分钟,就能显著减少压力。植物园、公园是远离城市喧嚣的绿洲,身处其中,你听到的唯一声音就是鸟叫虫鸣,还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大自然之所以具有治愈作用,不是因为它与我们的日常生活隔离开来,而是因为我们与它j紧密相关,就好像我们一直在使用植物来改变、帮助或伤害我们的身体。

来源:科研圈

编辑:陈菲   校对:张新红

审核:张月华   何承健

监制:谢华容

总监制:魏凡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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